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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

時間:2020-06-15 17:30來源:網絡整理 瀏覽:
一個藝術家首先是一個溫暖的人,是一個充滿人味的思索者,然后他才可能是一個擁抱一切的良善與罪惡的文藝家?!愑痴娴谝淮瘟私馀_灣作家陳映真,源

一個藝術家首先是一個溫暖的人,是一個充滿人味的思索者,然后他才可能是一個擁抱一切的良善與罪惡的文藝家。——陳映真

第一次了解臺灣作家陳映真,源于他在上面說的這句話,讓我想到了把藝術當作生命的木心先生,給我的感觸就是:有溫度有情懷有力量的作家

讀了陳映真先生的作品后,更是欽佩不已。在底層小人物的卑微困苦中他總能看到人性的真善美,尤其他的短篇小說《將軍族》,可謂臺灣文學的藝術豐碑。

小說中的主人公是無姓無名的三角臉和小瘦丫頭,一個是來自大陸的國民黨退伍老兵,一個是臺灣本地貧苦家庭的瘦弱女子。

家人為了賺錢把瘦丫頭賣去青樓,她選擇逃亡,來到了村里的康樂隊,遇到了三角臉。倆人在互訴衷腸中產生情愫。

三角臉為了幫助她贖身,把僅剩的三萬元退伍兵讓她回家還錢。五年后,倆人再次重逢,選擇殉情而守護崇高的愛情。

這部短篇小說看似是一個底層卑微小人物感傷而凄涼的愛情故事,但是背后卻彰顯了一個時代的悲壯挽歌。

我將從悲喜劇風格、愛情之路、生與死的抉擇三個角度去分析男女主人公是怎樣從底層走上偉大的“將軍之路,一起解讀作品的魅力所在。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凄慘的悲劇還是諧謔的喜???“諧謔式的喜劇”更顯小人物悲劇的壯烈與偉大

看完這篇小說,直觀感受就是凄婉的殉情悲劇,但是仔細分析作者的創(chuàng)作手法,卻發(fā)現處處是喜劇的表達。

而在這種悲喜之間,更能凸顯主人公死的偉大與精神的崇高。

時代困境中的小人物悲劇

小瘦丫頭家庭貧苦,她被賣到青樓,因為自己逃亡,家里拿到的贖身錢被要了回去,自己還得回家還債,如果不回去被賣的就是妹妹了。

后來拿錢回去,仍然難逃被賣的命運,這樣的事情其實是20世紀60年代臺灣社會特有的悲愴現實,是當時變態(tài)社會人吃人的生存狀況的真實寫照。

小瘦丫頭和她的妹妹也只是被賤賣、被侮辱甚至被踐踏的一類人中的那么一個而已,在時代困境中難逃悲慘厄運。

而在這樣的現實環(huán)境中,小瘦丫頭遇到了三角臉,三角臉用自己僅有的三萬退伍金想幫助小丫頭,想讓她少受一點苦。

三角臉代表著反抗現實的一方,他們身在社會最底層,想要去改變現實,改變黑暗的社會,但是力量微弱,無奈也無力。

3萬退伍兵也沒能救小瘦丫頭,小瘦丫頭也沒能逃出再次被賣的悲苦魔掌,他們倆的遭遇就是當時時代困境中千千萬萬底層人物難逃的噩夢與悲劇。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諧謔諷刺式的喜劇手法

但是,在這樣的悲劇中,作者卻是以一種諧謔式的喜劇風格來進行描寫。

特別在出殯的日子,太陽那么絢爛的普照,這使喪家的人們也蒙上了一層隱秘的喜氣了,有一支中音的薩士風在輕輕地吹奏著,很東洋風的《荒城之月》,它聽來感傷,但也和這天氣一樣的有意思。

首先,故事的開頭是熱鬧的場景和出殯喪事聯系在一起,讓人感到一種諷刺意味。

作者用“薩士風輕輕吹奏”、“陽光的普照”、“神秘的喜氣”等字眼,以歡樂的喜劇風格來寫人死出殯的事情,表現得并不是那么悲情和痛苦。

其次,結尾處的描寫,五年后小瘦丫頭和三角臉再重逢,他們選擇殉情。

當人們看到蔗田里的尸首時,說:“ “兩個人躺得直挺挺地,規(guī)規(guī)矩矩,就像兩位大將軍呢!”“于是高大的和矮小的農夫都笑起來了”。

結尾寫的倆人死時的悲劇狀態(tài),但是卻用這種輕快而諧謔式的喜劇風格去表現,在樂中更襯哀,也更顯死的壯烈。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悲喜之間亦是不悲不喜地選擇重生

三角臉和小瘦丫頭發(fā)生的事情,在別人看來是悲慘的愛情故事,但是在那時候,對于他們可能是現實生活的一種常態(tài)。

生與死于他們而言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選擇罷了,最后當選擇一起死去,他們都穿著樂隊的制服,雙手都交握于胸前。

他們手里的指揮棒和小喇叭很整齊地放置在腳前,閃閃發(fā)光,他們看來安詳、滑稽,都另有一種滑稽中的威嚴。

5年之后,再次相遇,選擇用死的方式逃離這個骯臟的社會,追尋自己心中美好純潔的愛情 。

他們像嬰兒那樣干凈去迎接重生的自我,這就是他們在不悲不喜之間選擇的英雄宿命,也選擇了悲壯的“將軍”之路。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愛情是努力擁有還是放手成全?在雙重敘事與陌生化中感受愛情的離合悲歡外在的第三人稱與內在的第一人稱雙重敘事,講述感情的發(fā)展變化

小瘦丫頭和三角臉的相遇相知過程,作者采用的是第三人稱與內在的第一人稱的雙重敘事視角,第三人稱會讓讀者跳出故事冷靜思考,第一人稱又會把讀者代入,讓讀者多層次地感受感情的發(fā)展變化。

首先,男女相遇經過了三次對話去完成情節(jié)的發(fā)展變化,內在的敘述就是“我”,我回憶自己的身世,被家里賣掉后來逃亡的故事,并講述給三角臉以及讀者。

在這樣的敘事過程中會有把讀者帶入到故事中,讀者會跟著“我”感受主人公心理變化過程,讓我們身臨其境地感受小說中的真實場景。

其次,還有一個隱含的作者以第三人稱的視角在關注著三角臉和小瘦丫頭之間悲歡離合的故事,以旁觀者的角度冷靜地觀看他們在5年間的發(fā)展變化。

在這樣的全知視角下敘述者與讀者之間有一定審美距離,讀者會沉浸在故事中又跳出故事,感受男女主人公的感情變化。

小瘦丫頭和三角臉的感情其實經過了相遇—分離—重逢的過程,所以在這樣的雙重敘述融合之下,我們更能夠感受到他們情感的發(fā)展變化,也更能感同身受體會個中滋味。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在意識的流動敘述中造成陌生化效果,暗示五年感情的離合悲歡

首先,作者沒有追求故事情節(jié)的完整性,而是淡化故事情節(jié)。

三角臉和小瘦丫頭經過5年的分別后再次重逢,只道一句“幾支曲子吹過去了”,在回憶與現實交叉之間,就把兩個主人公的離合寫出來了。

陌生化是指內容與形式上違反人們習見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時愛藝術上超越常境。在因素的對立與沖突中造成“陌生化”,給人以感官的刺激或情感的震動。

其次,當讀者期待他們分別再相逢訴說彼此過往時,作者沒有渲染小瘦丫頭在這五年間的遭遇,也沒有寫三角臉五年的經歷,是用一種陌生化的方式直接寫他們對未來的對話與期許。

因此,小說情節(jié)和讀者期待的內容不同,也更吸引讀者,并通過意識的流動主人公三次對話,暗示這5年間的遭遇,讀者在感慨之中會更欽佩他們對彼此的鐘情。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愛是放手,也是擁有,但彼此相遇過就是美好

愛情到底是擁有還是成全?我們在三角臉和小瘦丫頭身上看到了真實的答案。

三角臉在康樂隊寂寞地吹著喇叭,剛開始的他只是對小瘦丫頭有一些身體上的欲望,后來了解了小瘦丫頭的身世后,他開始產生另外一種感情。

當小瘦丫頭需要錢回去贖身救妹妹時,三角臉毅然選擇把自己僅存的三萬退伍金給了小瘦丫頭,即使知道她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他知道成全她也是一種幸福,哪怕不能擁有,也要拼盡全力對她好。

愛是成全和放手,這是三角臉心里對愛情的定義和解答。

小瘦丫頭回去雖然還是沒有逃脫被賣的命運,但是五年來她從未放棄尋找三角臉,她也用自己的行動,回饋三角臉給她的愛。

哪怕不知道何時能再相逢,但我也愿意一直追逐你的蹤影。

愛是努力擁有,這是小瘦丫頭心里對愛的定義和探尋。

在他們心里,不論愛是擁有還是放手,但生命里相遇過,彼此的生活就足夠美好。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是茍且地活著還是壯烈地死去?遠離污濁的現實,用死重獲新生,走上“將軍”之路遠離污濁的現實,用死捍衛(wèi)崇高的感情

看到結尾,我很疑惑,三角臉和小瘦丫頭,分離五年好不容易相逢,他們?yōu)楹尾贿x擇繼續(xù)活下去,而要選擇赴死,難道生要比死更痛苦嗎?

后來反復讀小說之后,才明白在那樣污濁的現實社會中,可能死才是真正的一種重生,也是他們新感情的開始。

“我說過我要做你老婆,”伊說,笑了一陣:“可惜我的身子已經不干凈,不行了?!?/p>


“下一輩子吧!”他說,“我這副皮囊比你的還要惡臭不堪的。”

當他們重新相遇時,小瘦丫頭說要做他的老婆,但是因為自己曾經被賣到青樓,說自己身子已經不干凈了;三角臉趕緊解圍說自己同樣惡臭不堪。

盡管過往經歷很難堪,但是他們并沒有降低對愛情的執(zhí)著程度,許下一輩子的約定,用自己的生命捍衛(wèi)純潔的愛情。

經過分別的這五年,他們也體會到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彼此對對方是深入內心的那種情感。

闊別重逢,又想要給對方全新的自己和全新的感情,所以選擇殉情,像嬰兒一樣純潔地再生。

在他們看來,茍且地存活會玷污這樣神圣的情感,而真正的相愛,即使下輩子在一起,只要遠離污濁,感情永遠是純粹的,精神也永遠是高尚的。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陳映真先生

穿著將軍制服,一起踏上永遠的“將軍之路”

文中講到小瘦丫頭和三角臉兩個底層小人物的悲慘生活,乍一看,和將軍沒有任何關系。但是不然,“將軍兩個字寓意深刻。

首先,他們倆是康樂隊的鼓手和小丑,也就是村中安葬送殯的服務樂隊成員,每天身著深藍的底子,到處鑲滾著金黃的花紋的制服,他們倆的服裝造型和將軍服頗有相似。

男女都穿著樂隊的制服,雙手都交握于胸前。指揮棒和小喇叭很整齊地放置在腳前,閃閃發(fā)光,他們看來安詳、滑稽,都另有一種滑稽中的威嚴。


一個騎著單車的高大的農夫,于圍睹的人群里看過了死尸后,在路上對另一個挑著水肥的矮小的農夫說:“兩個人躺得直挺挺地,規(guī)規(guī)矩矩,就像兩位大將軍呢!”

其次,男女主人公在《王者進行曲》中選擇殉情,他們依然穿著像將軍服一樣的制服,在一個農民的轉述中提到:“像兩位大將軍呢”。

“王者”和“將軍”象征作者對底層人物獲得尊嚴的期望和呼喚。

雖然他們生活悲慘,但是卻選擇壯烈地死去,不愿茍且地生活下去,他們雖然是卑微的小人物,但精神上就像將軍、王者一樣,是偉大名詞的化身。

最后,在題目中也寫到了“將軍族”,為何要用一個“族”字?

其實背后代表著一群人,像小瘦丫頭和三角臉這樣的底層小人物很多,但是他們普通而又偉大,盡管生活悲慘仍然追求精神的崇高,他們都是王者風范的將軍。

作者就是通過這樣的象征手法,暗示卑微底層小人物精神的崇高和人格的高尚,也是作品經久不衰的魅力所在。

《將軍族》:諧謔中的一曲悲壯挽歌,向死而生后的英雄之路

結語

陳映真先生被稱為“臺灣的魯迅”,是臺灣文化界的一面旗幟。徐復觀曾稱他為海峽兩岸第一人,也是臺灣鄉(xiāng)土文學的奠基者和開拓者。而他的《將軍族》更是文壇的不朽名篇。

無論是悲喜劇的風格特點,還是關于愛情的解讀,抑或是生與死之間的抉擇,作品中都給予了我們答案,而作者也總能從底層小人物身上挖掘出人性的真善美,傳遞給讀者溫暖與力量。

或許我們都是生活在底層的三角臉或小瘦丫頭,一生平凡碌碌無所大作為,但是我們卻可以追求精神的高尚,也向世界傳遞一份光亮和美好,便不枉來人世間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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