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縣結(jié)業(yè)學員蘇比努爾 · 買買提明
我叫蘇比努爾·買買提明,今年23歲,曾經(jīng)是葉城縣職業(yè)技能教育培訓中心的學員,現(xiàn)在是葉城縣一家企業(yè)的工人。我的故事還要從少年時講起。
那還是我上初中時,我的鄰居阿依努爾偷偷塞給我兩本書,并悄悄對我說:“蘇比努爾,這幾本書你先看,保準你會有收獲的?!背鲇诤闷妫沂障铝诉@些書,看著看著,我發(fā)現(xiàn)這些書與我以往看過的課外書完全不一樣,從最初的好奇逐漸到了迷戀。隔三岔五,阿依努爾就給我送書,還經(jīng)常邀請我去她家里聊天,給我傳授那些所謂的“宗教知識”。
阿依努爾經(jīng)常跟我講,“天堂”很美,有花不完的金錢、有享用不盡的美食、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有專門伺候我們的仆人??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對她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并渴望自己也能夠進天堂。
考上中專后,雖然暫時離開了家,但我對宗教極端思想的獲求依舊狂熱而執(zhí)著,我不再滿足偷偷摸摸地看一些半遮半掩宣揚宗教極端思想的書籍,而是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網(wǎng)絡。在一個個深夜,一次次點擊我自己收藏的宣揚宗教極端思想的境外網(wǎng)站,暴力的場景、血腥的畫面,讓我十分興奮。
為了將宗教極端思想傳播得更廣,我在多個非法網(wǎng)絡平臺注冊了賬號,通過網(wǎng)絡到處搜集制槍制爆、如何逃避打擊等信息并進行惡意傳播,網(wǎng)絡成了我的“法外之地”。消滅“異教徒”的宗教極端思想占據(jù)了我的整個大腦,滲入我的血液和骨髓。
被宗教極端思想洗腦后的我,變得更加激進。在生活中,哪怕是購買衣服、化妝品這些非食品類的東西,只要不是本民族企業(yè)或者伊斯蘭國家生產(chǎn)的,我堅決不買。不僅如此,我還極力告訴認識的人,要像我一樣抵制漢族人生產(chǎn)的商品。對不聽話的,不惜與他們斷絕往來。一次,我的一個發(fā)小過生日,請我到一家新開的“火吧”餐廳聚餐。當我推門而入時,看到房間里有人在抽煙、有人在喝酒,這一切,讓我怒火中燒,當場就砸碎了酒瓶,嚴厲訓斥他們后摔門而去,一場好端端的聚會因我攪局不歡而散。
那時,只要聽到有地方發(fā)生暴力恐怖案件,我都會刻意打聽,把那些暴徒視為“民族英雄”。昆明“3·01”暴恐案件發(fā)生后,我通過新聞得知,作案人員中有一名比自己還小的維吾爾族女孩,認為那個女孩就是我的“偶像”,幻想著有一天也向“異教徒”宣戰(zhàn)。
在家人的勸說下,我到了縣教培中心參加學習。
在學習初期,我仍認為教規(guī)才是維吾爾族人應當遵行的唯一準則,不配合教育管理。是班主任老師、輔導員一遍遍給我講道理、講法律、講政策;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耐心地開導我、勸慰我。這期間,我參觀了反恐展,也看到了很多人因為不懂法、不知法、不守法而犯罪的案例,使我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2018年8月26日是我的22歲生日,下課后我躺在宿舍看書。突然,宿舍的門打開了,班主任老師手里捧著一個大大的蛋糕微笑著對我說:“蘇比努爾,祝你生日快樂!”我一下子愣住了,看著老師和藹的面容,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我深深地被感動了。在教培中心,我一直被感動著,這里沒有生硬的說教,有的是和風細雨的教誨;這里沒有宗教極端思想的污染,有的是洗滌心靈的清泉;這里沒有壓抑和黑暗,有的是自由和光明。
我為我所犯的錯誤感到無比后悔,對真心為民、給我們創(chuàng)造良好條件學習的黨和政府,對認真負責、用心付出努力培養(yǎng)我們的老師,我只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報答老師,報答挽救我的黨和政府。
不知不覺,其他同學也圍攏過來,一起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我感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這是我永生難忘、最有意義的一個生日。
盡管被宗教極端思想感染是不幸的,但能參加職業(yè)技能教育培訓無疑又是幸運的。通過培訓,我學習了《憲法》《刑法》《婚姻法》《計劃生育法》等相關法律,熟練掌握了就業(yè)技能,思想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在學校組織的考核中,我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水平合格、法律達標、技能熟練,2018年10月我順利結(jié)業(yè),并成為一名在工廠上班的工人?,F(xiàn)在我還當上了車間主任,每月工資2500元。在縣城,我還申請到了一套廉租房。
如果不參加教育培訓,也許今天的我就是一名萬惡不赦的暴徒。我知道,這一切改變都得益于職業(yè)技能教育培訓,這使我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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